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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老师，我女儿怎么了？为什么要叫家长？"电话里，李建国的声音充满了不安。
"李先生，您还是到学校来一趟吧，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谈。"班主任的语气很严肃。
当李建国匆忙赶到学校时，看到的却是女儿红着眼睛坐在办公室里。而更让他震惊的是，办公室里还坐着另一对夫妇，看起来同样焦急不安。
"到底发生什么事了？"李建国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。
直到校医拿出那份检查报告，李建国才知道了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真相...
那一刻，两个家庭的命运彻底改变了。
01
李建国接到学校电话的时候，正在建筑工地上搬砖。十一月的贵州山区，寒风刺骨，他穿着厚厚的工作服，双手被冻得通红。
"喂，李先生吗？我是李雨婷的班主任王老师。"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李建国赶紧摘下手套接电话，心里一紧。自从妻子三年前因病去世后，十五岁的女儿就是他唯一的希望和依靠。
"王老师，您好！雨婷在学校怎么了吗？是不是和同学打架了？"李建国紧张地问。
"李先生，雨婷今天在学校身体不适，昏倒了，我们建议您马上来一趟。"王老师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。
"昏倒了？"李建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，"严重吗？送医院了吗？"
"我们已经联系了校医，您还是先到学校来吧，有些情况需要和您当面谈。"王老师没有在电话里多说。
李建国顾不上和工头打招呼，扔下手头的活就往学校赶。骑着那辆破旧的电动车，一路上他心急如焚。
李雨婷今年十五岁，是镇上中学初三的学生。虽然家境贫寒，但这孩子争气，成绩一直在班级前五名。自从妻子去世后，懂事的女儿从来不让他操心，每天按时上学放学，回家主动写作业，还会帮他做饭洗衣。
但是最近几个月，李建国确实发现女儿有些变化。
首先是食欲变得很奇怪。以前李雨婷吃饭很规律，但最近总是恶心呕吐，特别是早上起床的时候。
"雨婷，你是不是肠胃不舒服？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医生？"李建国担心地问。
"爸，没事的，可能是最近学习压力大，睡眠不好。"李雨婷总是这样回答。
李建国想着可能是初三学习紧张导致的，也没有多想。
还有就是女儿最近总是犯困。以前李雨婷精力充沛，每天晚上都会学习到十点多，但最近经常八点就困得不行。
"爸，我好困，先睡了。"李雨婷经常这样说，然后就早早回房间休息。
最明显的变化是女儿的情绪。以前李雨婷性格开朗，会和他分享学校的趣事，聊班级里的同学。但最近几个月，女儿变得沉默寡言，经常一个人发呆，有时候还会偷偷流眼泪。
"雨婷，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事了？有人欺负你吗？"李建国试着询问。
"没有，爸，就是功课有点重。"李雨婷总是这样回答，然后就回房间不再说话。
还有一个细节让李建国现在想起来觉得不对劲。最近几个月，女儿总是穿着宽松的外套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。
"雨婷，天气还没那么冷，你怎么穿这么厚？"李建国曾经问过。
"我怕冷，而且这样穿着舒服。"李雨婷回答。
李建国当时没有多想，还以为女儿是爱美，怕着凉。
现在回想起来，所有这些异常都让他心里发慌。
到了学校，李建国在门卫处匆忙登记，直奔教学楼。他的脚步很急，心跳得很快，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。
"王老师？我是李雨婷的家长。"李建国敲了敲办公室的门，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"李先生，您来了，快请进。"王老师起身迎接，脸色很凝重。
李建国走进办公室，发现里面除了王老师，还有校医张医生，以及另外一对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夫妇。男人穿着干净的衬衫，女人化着淡妆，都显得很焦虑。
"这两位是？"李建国疑惑地问。
"这是陈志华先生和他的妻子刘美玲女士。"王老师介绍道，"陈先生是我们学校陈浩的家长。"
"陈浩？"李建国皱着眉头想了想，"这个名字好像听雨婷提过。"
陈志华夫妇看起来都很紧张，妻子刘美玲的眼圈红红的，手里还捏着纸巾。
"李先生，您女儿呢？"李建国四处张望，没有看到李雨婷的身影。
"雨婷在隔壁房间休息，我们马上说明情况。"王老师指了指隔壁，然后示意大家坐下。
李建国坐下后，心里越来越不安。办公室里的气氛很压抑，几个大人都面色沉重。
"到底发生什么事了？雨婷的身体怎么样？"李建国忍不住问道。
王老师和校医对视了一眼，深吸一口气说："李先生，您要有心理准备。经过医院的检查，您的女儿李雨婷...她怀孕了。"
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李建国。他感觉天旋地转，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"什么？你...你说什么？"李建国的声音在颤抖，"这不可能！雨婷才十五岁！"
"李先生，我们理解您的震惊。"校医张医生拿出一张B超单，"但这是医院的检查结果，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。"
李建国接过B超单，看着上面模糊的图像和密密麻麻的数据，整个人都懵了。他的手在抖，眼前一片模糊。
"五个多月？"李建国不敢置信，"怎么可能？她...她还是个孩子啊！"
"而且经过检查，是双胞胎，一男一女。"张医生轻声补充道。
这个消息让李建国彻底崩溃了。他想起妻子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："建国，雨婷是个女孩子，你一定要保护好她，不能让她走弯路。"
现在女儿出了这样的事，他该怎么向天堂里的妻子交代？
"那...那孩子的父亲是谁？"李建国艰难地问出这句话。
王老师看了看陈志华夫妇，说："是陈浩，陈志华先生的儿子，也是十五岁，和雨婷同班。"
李建国猛地转头看向陈志华夫妇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。
"就是你们的儿子？"李建国的声音提高了，"你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？"
陈志华立刻站起来鞠躬道歉："李先生，对不起，都是我们教育不当，我们向您道歉。"
"道歉？"李建国愤怒地拍桌子，"道歉就能解决问题吗？我女儿的青春，她的前途，你们怎么赔偿？"
刘美玲哭着说："李先生，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，我们也很震惊..."
"震惊？"李建国冷笑，"你们震惊什么？你们的儿子毁了我女儿，现在你们说震惊？"
"李先生，请您冷静一下。"王老师劝道，"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处理这件事。"
"怎么处理？"李建国红着眼睛说，"我女儿十五岁就要当妈妈了，她的人生全毁了！她本来可以考大学，可以有自己的事业，现在全完了！"
陈志华试图解释："李先生，这件事我们家也有责任，我们愿意承担所有的费用..."
"钱？你以为这是钱的问题？"李建国愤怒地打断他，"我女儿的名声，她的未来，你们拿多少钱都买不回来！"
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，两家人的矛盾一触即发。
02
"李先生，我们知道这件事对雨婷伤害很大。"陈志华努力保持冷静，"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，我们应该一起想办法解决。"
"解决？"李建国站起来，怒视着陈志华，"你告诉我怎么解决？时光能倒流吗？我女儿能重新回到十五岁吗？"
"李先生，您这样激动解决不了问题。"陈志华也有些不耐烦了，"孩子们都还小，这件事对我们两家都是打击。"
"对你们是打击？"李建国冷笑，"你们的儿子还能继续上学，还能有正常的生活，受伤害的只有我女儿！"
刘美玲哭着说："李先生，我们也很心疼雨婷，我们愿意把她当女儿一样照顾..."
"用不着你们假惺惺！"李建国愤怒地说，"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照顾！"
"你们现在的生活条件能给雨婷更好的照顾吗？"陈志华终于忍不住了，"我们家的经济条件比较好，可以给孩子更好的医疗条件..."
"你什么意思？"李建国怒火中烧，"你是在嫌弃我家穷？"
"我不是那个意思..."陈志华想解释。
"你就是那个意思！"李建国拍着桌子说，"你们觉得我家穷，所以你们儿子就可以欺负我女儿？"
"李先生，我们没有这样想..."刘美玲哭着说。
"那你们怎么想的？"李建国愤怒地质问，"你们的儿子把我女儿肚子搞大了，现在你们想怎么办？"
王老师看情况越来越糟，赶紧劝道："两位家长，请冷静一下，我们应该为孩子们着想..."
"为孩子着想？"李建国转向王老师，"学校是怎么管理的？让两个十五岁的孩子发生这种事？"
"李先生，这种事情学校也很难完全避免..."王老师为难地说。
"很难避免？"李建国更加愤怒，"那学校存在的意义是什么？"
这时候，陈志华也忍不住了："李先生，您这样发火有用吗？现在孩子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，您想怎么办？"
"我想怎么办？"李建国瞪着陈志华，"我想让时间倒回去，让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！"
"可是这不可能啊！"陈志华也提高了声音，"现在我们需要面对现实！"
"面对现实？"李建国冷笑，"好，那我告诉你们我的想法。第一，所有医疗费用你们家出。第二，孩子出生后的抚养费你们家出。第三，我女儿受到的伤害，你们要赔偿！"
"赔偿多少？"陈志华问。
"一百万！"李建国狮子大开口，"我女儿的青春和前途值一百万！"
"一百万？"陈志华惊呆了，"李先生，您这是敲诈！"
"敲诈？"李建国拍桌而起，"你们毁了我女儿，我要一百万很过分吗？"
"可是一百万我们家也拿不出来啊！"刘美玲哭着说。
"拿不出来？"李建国冷笑，"那就卖房子！你们不是说经济条件好吗？"
"李先生，您这样太过分了！"陈志华也愤怒了，"我们愿意承担责任，但是您这样漫天要价..."
"过分？我过分？"李建国指着陈志华，"是你们儿子过分！是你们家教育不当过分！"
两个男人已经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，眼看就要打起来。
王老师和校医赶紧站在中间劝阻："两位家长，请冷静！请冷静！"
"我冷静不了！"李建国红着眼睛说，"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，被他们家儿子毁了！"
"我们儿子也才十五岁！"刘美玲哭着为儿子辩护，"他们都还是孩子，都不懂事！"
"不懂事？"李建国冷笑，"不懂事就可以做这种事吗？不懂事就可以毁掉别人的人生吗？"
"李先生，我们知道错了，但是您这样咄咄逼人..."陈志华也很愤怒。
"我咄咄逼人？"李建国怒吼，"我告诉你们，这件事没完！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！"
"你想怎样？"陈志华也怒了，"大不了我们搬家，远离你们！"
"搬家？"李建国冷笑，"你以为搬家就能逃避责任？我会找到你们的！"
两家人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，办公室里火药味十足。
03
就在这时，隔壁房间传来了一声惊呼。
"老师！老师！雨婷晕倒了！"
所有人都冲向隔壁房间，只见李雨婷躺在椅子上，脸色苍白，失去了意识。
"快叫救护车！"张医生立刻上前检查。
"雨婷！雨婷！"李建国抱起女儿，眼泪直流，"你醒醒！爸爸在这里！"
救护车很快赶到，李雨婷被紧急送往医院。两家人都跟到了医院。
在医院里，医生对李雨婷进行了全面检查。
"病人的情况还算稳定，但是情绪波动太大，需要住院观察。"医生对家属说，"而且她年龄太小，怀的又是双胞胎，风险比较高。"
听到医生的话，李建国更加愤怒了。
"都是你们害的！"李建国指着陈志华夫妇，"如果雨婷有什么意外，我跟你们拼命！"
"李先生，我们也很担心雨婷..."刘美玲哭着说。
"你们担心？"李建国冷笑，"你们担心什么？担心要赔偿吗？"
"你怎么能这样说！"陈志华也怒了，"我们也是真心关心雨婷的！"
"关心？"李建国怒吼，"如果你们真的关心，当初就应该管好你们的儿子！"
"够了！"陈志华也爆发了，"我们儿子是有错，但是你女儿就没有责任吗？这种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！"
"你说什么？"李建国瞪大眼睛，"你是在怪我女儿吗？"
"我没有怪她，但是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我们儿子一个人！"陈志华大声说。
"你们听听！"李建国对着医院走廊里的人喊，"他们现在还要怪我女儿！"
"李先生，您不要这样..."刘美玲试图劝阻。
"不要这样？"李建国愤怒地说，"我告诉你们，如果我女儿有什么意外，我让你们全家不得安宁！"
"你威胁我们？"陈志华也怒了，"李建国，你不要太过分！"
两个男人在医院走廊里对峙，引来了很多人围观。
"过分？我怎么过分了？"李建国大声说，"是你们儿子先过分的！"
"我们愿意承担责任，但是你一开口就要一百万，这不是敲诈是什么？"陈志华也不甘示弱。
"敲诈？好！我就敲诈你们了！"李建国破罐子破摔，"你们不是有钱吗？拿出来啊！"
"我们有钱也不能这样给你！"陈志华大声说。
"那就别怪我不客气！"李建国威胁道。
"你想怎么不客气？"陈志华也不示弱。
两个人越吵越凶，最后几乎要动手了。
医院的保安赶过来劝阻："两位先生，这里是医院，请不要大声喧哗！"
"你们管什么？"李建国对保安吼道，"他们害了我女儿！"
"李先生，请您冷静一下。"保安劝道。
"我冷静不了！"李建国指着陈志华，"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，他们是怎么毁掉我女儿的！"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，有的人在窃窃私语，有的人在拍照。
"这两家人怎么了？"
"好像是女孩怀孕了，两家在争执。"
"这么小就怀孕？现在的孩子真是..."
听到别人的议论，刘美玲哭得更厉害了："李先生，求您不要这样，这样对雨婷也不好..."
"对雨婷不好？"李建国冷笑，"你们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，想过对雨婷好不好吗？"
就在两家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，电梯门突然打开了。
一个十五岁的男孩走了出来，正是陈浩。
他手里提着一个大包，脸色煞白，眼圈红肿。
"爸！妈！"陈浩看到父母在和李建国争吵，立刻跑了过来。
"陈浩！你怎么来了？"刘美玲惊讶地看着儿子。
"我听说雨婷住院了，就赶过来了。"陈浩说着，看向李建国深深鞠了一躬，"李叔叔，对不起！"
"对不起？"李建国怒视着这个男孩，"你说对不起就行了？"
"李叔叔，我知道我犯了很大的错误。"陈浩说着，突然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举动。
他缓缓跪了下去，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...
"陈浩！不要！"刘美玲尖叫道。
"儿子！你要干什么？"陈志华也惊恐地喊道。
"你这又是何苦呢？"刘美玲哭着说，想要上前阻止。
但是陈浩已经举起了刀，对准了自己...
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，包括李建国。
04
"陈浩！不要！"刘美玲尖叫着冲向儿子。
但是陈浩举起水果刀，并没有对准自己的要害，而是狠狠地割向了自己的手掌。
"嘶——"鲜血瞬间涌了出来，滴在医院的白色地板上，格外刺眼。
"我用我的血向李叔叔谢罪！"陈浩忍着剧痛大声说道，"是我害了雨婷，我愿意用我的命来赔偿！"
"陈浩！"刘美玲扑过去抢夺水果刀，"你疯了吗？"
"妈，让我做完！"陈浩推开母亲，又在另一只手上割了一刀，"李叔叔，我知道我罪该万死！"
"天哪！快叫医生！"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喊道。
陈志华也冲过去想夺刀，但陈浩已经扔掉了刀子，双手鲜血淋漓地跪在李建国面前。
"李叔叔，我陈浩发誓！"陈浩声音颤抖但坚定，"如果我不能让雨婷幸福，我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！"
说完，他竟然用流血的双手在地上写下了一行血字："陈浩欠李雨婷一生！"
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。医院走廊里鸦雀无声，只能听到刘美玲的哭声和陈浩痛苦的呼吸声。
李建国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个男孩，看着地上刺眼的血字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"快！快叫医生！"有护士跑过来，看到满地的血迹，立刻叫来了医生。
"这孩子怎么了？快，先处理伤口！"医生蹲下来查看陈浩的伤势。
"不！"陈浩挣扎着不让医生碰他，"李叔叔不原谅我，我就不治疗！"
"你这孩子胡闹什么！"医生严肃地说，"伤口这么深，不处理会感染的！"
"我宁愿死！"陈浩倔强地说，"我害了雨婷，我不配活着！"
"陈浩..."李建国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男孩，心情很复杂。
愤怒还在，但是看到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为了承担责任而伤害自己，他也被震撼了。
"李叔叔，求您看在我还是个孩子的份上，给我一次机会。"陈浩跪着爬向李建国，血手印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痕迹，"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弥补对雨婷的伤害！"
"陈浩，你先起来，先处理伤口。"李建国终于开口了。
"您原谅我了吗？"陈浩哭着问。
李建国看着这个孩子，心里五味杂陈。虽然还很愤怒，但是这种近乎自残的忏悔方式，让他看到了这个男孩内心的煎熬和愧疚。
"先起来再说。"李建国说。
陈浩这才让医生给他处理伤口。护士拿来纱布和消毒水，陈浩咬着牙，一声不吭地让医生包扎。
"这孩子，手上的伤口都很深，好在没有伤到血管。"医生一边包扎一边说，"不过这样自残的行为太危险了，以后千万不能再这样。"
包扎完伤口，陈浩又跪在了李建国面前。
"李叔叔，我知道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。"陈浩说着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，"这是我写的保证书，我已经签了字，按了血手印。"
李建国接过纸一看，上面用稚嫩的字迹写着：
"我陈浩向李叔叔和雨婷保证：
1. 我会退学打工，用所有的钱来支付医疗费和生活费。
2. 我会照顾雨婷一辈子，绝不变心。
3. 孩子出生后，我会当一个好父亲，给他们最好的教育。
4. 如果我违背了以上承诺，愿意以命相抵。署名：陈浩（血手印）日期：2023年11月15日"
李建国看着这张血淋淋的保证书，心情很复杂。
"退学？"李建国皱眉问，"你才十五岁，退学能干什么？"
"我可以去工地搬砖，可以去餐厅洗碗，可以送外卖。"陈浩认真地说，"只要能赚钱，什么苦我都能吃。"
"陈浩，你不要胡说！"陈志华终于忍不住了，"你还是个孩子，你懂什么？"
"爸，我不是孩子了！"陈浩转头对父亲说，"从我让雨婷怀孕的那一刻起，我就不是孩子了！"
"可是你退学了，将来怎么办？"刘美玲哭着说，"你没有文凭，没有技能，怎么能给雨婷好的生活？"
"妈，我会努力的。"陈浩坚定地说，"就算再苦再累，我也要承担起责任。"
这时候，病房里传来了李雨婷的声音："爸？爸您在哪里？"
"雨婷醒了！"李建国立刻冲向病房。
陈浩也想跟过去，但是被陈志华拉住了。
"你现在过去干什么？"陈志华说，"让李先生先看看雨婷的情况。"
病房里，李雨婷虚弱地躺在床上，看到父亲进来，眼泪就流了出来。
"爸，对不起，我让您失望了。"李雨婷哭着说。
"傻孩子，你没有让爸爸失望。"李建国握住女儿的手，"现在感觉怎么样？"
"我很难受，不是身体难受，是心里难受。"李雨婷说，"我听到了您和陈浩爸爸的争吵，都是因为我..."
"不要胡说，这不是你的错。"李建国安慰女儿。
"爸，陈浩呢？他还好吗？"李雨婷问。
李建国犹豫了一下，说："他在外面，刚才...他为了向我们道歉，把自己的手割伤了。"
"什么？"李雨婷挣扎着要起来，"他伤得严重吗？我要去看看他！"
"你躺下！"李建国按住女儿，"你现在是孕妇，不能乱动。"
"爸，求您让陈浩进来，我有话要对他说。"李雨婷恳求道。
李建国看着女儿的样子，心软了。他走出病房，对陈浩说："雨婷想见你。"
陈浩立刻站起来，但是陈志华拉住了他："你就这样进去？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！"
陈浩低头看看自己，双手缠着绷带，衣服上还有血迹，确实很狼狈。
"没关系，我就是要让雨婷看到我受的伤。"陈浩说，"我要让她知道，我是真心悔过的。"
陈浩走进病房，看到躺在床上苍白的李雨婷，心如刀割。
"雨婷，对不起。"陈浩走到床边，双手颤抖。
"你的手..."李雨婷看到陈浩手上的绷带，眼泪又流了出来，"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？"
"因为我伤害了你。"陈浩跪在床边，"雨婷，我知道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，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弥补。"
"陈浩，你起来。"李雨婷说，"我们都还是孩子，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，我们就要一起面对。"
"雨婷，你不怪我吗？"陈浩问。
"怪你，当然怪你。"李雨婷说，"但是现在怪有什么用？孩子已经在我肚子里了，我们要为他们负责。"
听到女儿这么说，李建国心里很欣慰。虽然女儿只有十五岁，但是在这种情况下，反而表现得很成熟。
"雨婷，我发誓，我会照顾你一辈子。"陈浩说。
"我不要你的誓言。"李雨婷说，"我要你的行动。如果你真的爱我，就好好读书，将来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好的未来。"
"可是我想退学打工，赚钱照顾你。"陈浩说。
"不要！"李雨婷坚决地说，"你退学了，将来我们靠什么生活？难道一辈子都做苦力吗？"
"那你希望我怎么做？"陈浩问。
"继续上学，考大学，学本事。"李雨婷说，"只有这样，我们的孩子才能有更好的未来。"
李建国听了女儿的话，对这个十五岁的小妈妈刮目相看。
05
就在这时，医生进来了。
"病人的情况怎么样？"医生问李建国。
"好多了，谢谢医生。"李建国说。
"那我说一下检查结果。"医生说，"孕妇的身体状况还可以，但是由于年龄太小，而且是双胞胎，需要特别注意。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。"
"住院费用..."李建国有些为难。
"住院费用我们家出。"陈志华立刻说道。
"还有，孕妇的情绪很重要。"医生继续说，"如果家属之间有矛盾，最好尽快解决，否则对孕妇和胎儿都不好。"
医生走后，病房里陷入了沉默。
李建国看着女儿，又看看陈浩，心里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。
作为父亲，他当然愤怒，当然心疼女儿。但是看到陈浩用自残的方式来表达悔恨，看到女儿的坚强和理智，他开始重新思考这个问题。
"陈浩。"李建国终于开口了。
"李叔叔。"陈浩立刻站起来。
"你刚才说要退学，我不同意。"李建国说。
"为什么？"陈浩不解。
"因为雨婷说得对，只有你好好读书，将来才能给她们母子更好的生活。"李建国说，"如果你现在退学，就是对雨婷的不负责任。"
"可是我想现在就承担责任..."陈浩说。
"承担责任不是逞一时之勇。"李建国说，"真正的责任是为了未来。"
陈浩想了想，点点头："李叔叔，您说得对。"
"但是我有条件。"李建国继续说。
"您说，什么条件我都答应。"陈浩立刻说。
"第一，你必须好好学习，成绩不能下降。"李建国说，"如果你连书都读不好，我怎么相信你能照顾好雨婷和孩子？"
"我保证！"陈浩说。
"第二，雨婷住院期间，你要每天来陪她，照顾她的情绪。"李建国说，"但是不能影响学习。"
"我明白！"陈浩点头。
"第三，孩子出生后，你要承担起父亲的责任。"李建国说，"虽然你们还小，但是既然做了这件事，就要负责到底。"
"李叔叔，我会的！"陈浩认真地说。
"最后一条。"李建国看着陈浩，"以后不许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。你的身体不只是你的，还关系到雨婷和孩子的未来。"
陈浩点头："我记住了。"
这时候，陈志华和刘美玲也走进了病房。
"李先生，谢谢您的宽容。"陈志华深深鞠躬，"我们一定配合您的要求。"
"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孩子们好。"李建国说，虽然心里还有气，但是态度已经缓和了很多。
"李叔叔，我能抱抱雨婷吗？"陈浩小心翼翼地问。
李建国看了看女儿，李雨婷点点头。
陈浩轻轻抱住了李雨婷，两个孩子都哭了。
"雨婷，对不起，让你受苦了。"陈浩哭着说。
"我们一起面对。"李雨婷说，"为了我们的孩子。"
看着两个孩子抱在一起，在场的大人们都很感动。
虽然他们做错了事，但是在困难面前，都表现出了超越年龄的勇气和责任感。
06
接下来的几天，李雨婷在医院接受观察治疗。陈浩每天放学后都会来医院陪她，给她讲学校里的事情，帮她按摩，喂她吃饭。
"雨婷，今天想吃什么？"陈浩每天都会这样问。
"我想吃酸的。"李雨婷说。
"我给你买山楂片去。"陈浩立刻说。
"你手上有伤，别乱跑了。"李雨婷心疼地说。
"没关系，为了你和孩子，这点伤算什么。"陈浩说。
李建国在一旁看着，心里的气逐渐消散了。这个男孩确实在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诚意。
一周后，李雨婷出院了。医生说她的身体状况稳定，可以回家养胎，但是要定期产检。
"雨婷，你想住在哪里？"出院的时候，刘美玲问，"我们家有空房间，我可以照顾你。"
"谢谢陈阿姨，但是我想和爸爸在一起。"李雨婷说。
"那我们搬过去照顾你们怎么样？"陈志华提议，"我们可以在你们附近租个房子。"
"这..."李建国有些犹豫。
"爸，让他们搬过来吧。"李雨婷说，"孩子出生后，需要很多人帮忙。"
李建国想了想，点点头："行，但是我家房子小，可能有些挤。"
"没关系，我们不嫌弃。"刘美玲说。
很快，陈志华一家就在李建国家附近租了一个小房子。两家人开始了共同生活。
虽然偶尔还会有一些摩擦，但是大家都在努力磨合。
陈浩的学习成绩没有下降，反而因为有了责任感，更加努力了。每天放学后，他都会来李建国家，陪李雨婷聊天，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"陈浩，你真的不后悔吗？"有一天，李雨婷问。
"后悔什么？"陈浩不解。
"后悔这么早就有了孩子，失去了自由。"李雨婷说。
"我从来没有后悔过。"陈浩认真地说，"虽然我们还年轻，但是我爱你，也爱我们的孩子。"
"万一以后你遇到更好的女孩呢？"李雨婷担心地问。
"不会的。"陈浩坚定地说，"你就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。"
时间慢慢过去，李雨婷的肚子越来越大。到了九个月的时候，她已经行动不便了。
"雨婷，要不要雇个保姆？"刘美玲建议。
"不用了，我们大家一起照顾就行了。"李建国说。
"李叔叔，您白天要上班，很累的。"陈志华说，"保姆的费用我们出。"
"那就雇一个吧。"李建国最终同意了。
有了保姆的帮助，李雨婷的生活质量提高了很多。她可以专心养胎，准备迎接孩子的到来。
终于，在一个周末的早晨，李雨婷开始有了生产的征兆。
"爸！我肚子疼！"李雨婷在房间里大声叫。
李建国立刻冲进房间，看到女儿脸色苍白，满头大汗。
"快叫救护车！"李建国一边安慰女儿，一边给陈志华打电话。
很快，救护车来了，李雨婷被送往医院。
在产房外，两家人都焦急地等待着。
"李叔叔，雨婷会没事的。"陈浩安慰道，但是他自己也很紧张。
"嗯，她一定会没事的。"李建国握紧拳头。
经过八个小时的努力，终于传来了好消息。
"恭喜！母子平安！"医生出来报喜，"是龙凤胎，一男一女，都很健康！"
听到这个消息，所有人都激动地哭了。
"太好了！太好了！"陈浩激动得跳了起来。
"我的外孙和外孙女！"李建国也热泪盈眶。
很快，李雨婷被推出了产房。虽然很虚弱，但是她的脸上洋溢着做母亲的幸福。
"孩子呢？"李雨婷虚弱地问。
"在育婴室，很健康。"护士说，"等会儿抱给您看。"
当护士抱来两个小婴儿时，所有人都被融化了。
"好可爱啊！"刘美玲忍不住感叹。
"男孩像陈浩，女孩像雨婷。"李建国仔细观察着两个小生命。
"爸爸！"陈浩看着自己的孩子，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做父亲的感觉，"我一定会做一个好爸爸的！"
从这一刻起，两个家庭真正成为了一家人。
虽然一开始充满了矛盾和冲突，但是在两个小生命面前，所有的恩怨都化解了。
李建国看着幸福的女儿，看着努力承担责任的陈浩，心里充满了欣慰。
也许，这就是生活的奇妙之处。有时候，一场危机也可能成为一个新的开始。
